電影:《忍者龜:變種世代》(Teenage Mutant Ninja Turtles) 語言:英語 上映日期:2014 導演:Jonathan Liebesman 編劇:Josh Appelbaum,André Nemec,Evan Daugherty |
剪影 |
在我的童年時風靡,方今重啟的小烏龜大電影之中,最引走我眼光的
不再是文藝復興四龜的忍術高強...
不再是許瑞德帥氣秒殺正派的氣勢...
不再是遊走於青少市場的明快風格....
儘管這些都有一定水準的表現,足稱是個高度娛樂的電影,我最在意的,卻是這一次電影的劇本台詞。
(我是編劇的外行人,接下來的話難免會有有些外行看門道的謬誤,請各位見諒)
《忍者龜:變種世代》的電影腳本中,三位編劇合力融合著這齣人物性格在各大漫畫電影動畫世界觀中出入略異的人物個性,苦心是可見的。
然而這部電影多達七八成的時間,我總有股不那麼自在的感覺。
這個電影,為什麼幾乎不存在著「對話」這回事?
女主角會在大街上與搭檔說出自己念大學新聞系卻只能跑減肥新聞的苦惱,拍檔接下去說的話則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要泡妞;
許瑞德與白人徒弟公然在一般研究室隔空對話說出自己要毀滅紐約(紐約被毀過幾次了?),毫無來由的引起研究人員驚恐;
四大烏龜與師傅的情感當然是老粉熟悉再熟悉的普遍設定,然而電影中實際上只有最後幾幕有讓要角們產生鬥嘴與合作會發酵的化學效應。
想像一下,在一個球場上,網球手大戰排球隊,當網球手猛力拍球過網後,回擊的卻是一顆雙手扣球;雖然同樣隔著球網,卻根本不成個互動的比賽。《忍者龜:變種世代》電影的對話,也有如此的釜槽。在電影之中,人物們皆習於以「自白」的方式,匆促把自己的內心與他人的觀感說出口,帶到觀眾面前,球是丟過了螢幕這張網子,但沒有對手接球,這頂多只能說是跟機器練習揮拍罷了;既然是練習,哪能有競技場上的熱力與緊湊?
放入《忍者龜:變種世代》的脈絡中,當大家都是自己跟自己說話時,人物與人物之間的牽絆也少了能添色的地方了。
反之而言,劇本台詞的自白近乎無所不包,也幾乎侵略了電影是影像語言的罰球底線。所有訊息都被對白搶先一部,才讓演員與畫面跟進去詮釋。
李奧納多喊出師傅不要死以後,師傅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死;
米奇說出我們被拍照以後,女主角才彷彿意會到她拍到了忍者龜。
我曾在雪山決戰時遮住畫面一分多鐘,僅從指間窺示字幕,「猜」角色們在幹嘛。結果是甚麼?全部命中。每隻忍者龜都會把自己接下來要打哪個壞人或哪台貨車放在嘴邊,連帶說明自己要用甚麼招式。
事實上,人與龜,男與女,正與邪,在這個電影中,都被「抹均勻」了--如此台詞面前,梅根福克斯(Megan Denise Fox)跟威廉菲德內爾William Fichtner)說出口的台詞與肢體表現,我不會感覺有差距多少演技含量,因為沒有差別。
丟開這點,《忍者龜:變種世代》這還是個很好的電影。
經歷過忍者龜穿布偶裝演出的那個年代的我,實在沒有甚麼立場說這部特效滿分也誠意十足的重啟作在娛樂性這關鍵上輸給前作,合理性這雞肋上有何必要。
就當是個年紀稍長後的尷尬大屁孩,失之童心的小小牢騷吧。
(完)
2014,08,08 發表於噗浪
2014,08,08 發表於豆瓣